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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的那一天

Sep 14th, 2011 Posted in 废话 | 1,038 comments »

时至今日,我对911的看法还是没有多大改变,这是战争,是某一个战争的一部分。而且这并不是本拉登单方面发动的战争,要知道美国多年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战争状态,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但是战争就是战争,只要开始了,理由是多么的渺小。就算美国是一个从来不打仗的国家,只要有人对它宣战了,他也没法子好想。

我没有谴责美国的意思,也没有同情本拉登的打算,我读书少,弄不清谁对谁错。以我的经验,如果两个人打起来了,可以无所不用。战争的目的就是干掉对方以达成自己的预想,在以屠杀为手段的行动中强调珍惜生命,往往是弱者的一厢情愿。人类服从于自己的欲望,我,是对的,他,是错的。萨达姆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去殴打科威特,美国人认为萨达姆错了,就枪毙了萨达姆。

这是现实。我也觉得悲哀,确切点说,是悲伤。相对911,更让我感到悲伤难过的是南斯拉夫。大多数人的印象里,那是一场美国人平定地球上一个村子暴乱的故事,就像一部美国电影一样,最后,文明的种子在那里生根发芽了。南斯拉夫几个民族之间惨烈的屠杀被忽视了,没有多少人在意那些无法叙述的悲哀。而911不同,它是发生在美国的,针对后方老百姓而不是前线士兵的。其实,对一个士兵来说,敌对国的士兵和老百姓到底有多大区别,可能不是那么明显。

当然也可以说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战争。战争该怎么定义?我不知道。在这里画一个圈,不准出圈啊,不准动家伙啊,咱们就看在这圈里空手对掐。我要是带着50个人打1个人,我也会这么规定,倒是那1个人不见得会认同,不过谁管他呢,反正我们人多声音大。美国人有理由打这个打那个吗,他认为他有,而且振振有词;本拉登也认为他有,是不是振振有词就不知道了,谁让阿拉伯语不是通用语了。

作为个人而言,在任何战争中都是悲哀的。我们无法选择命运强加给的毁灭,在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的复仇中,我们只能祈祷,也只有祈祷的份儿。911让我对战争有了新的认识,以后这将会是一种新的战争方式。对美国人发动战争的是本拉登;对俄罗斯宣战的是全身都罩着袍子的寡妇们;我们也有自己的对手,对吧。地铁为什么要安检?机场为什么要脱鞋子?…………是吧。

我觉得会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因为人类根本无法,也从没打算制约自己的欲望。没有人会谴责自己,美国人为了杀本拉登,在阿富汗跟塔利班打得不亦乐乎;俄罗斯人开着轰炸机围着日本转圈飞;中国人焊了一个号称航母的庞然大物出来绕耀武扬威的。谁会让步?要是有个混帐喝醉了不小心压到了发射摁钮,大家有的选吗?

当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的时候,事情也就没什么对错之分了。

911那天晚上,我从医院赶回家,拿一些住院需要用的东西。我打开电脑,拨号,看新闻,很激动,又要赶着去医院,于是左手夹着,右手拎着的,拿了用的东西急匆匆下楼。楼下小卖铺门口坐着几个乘凉的邻居,我和他们并不熟识,只是大家常打照面。我很兴奋的告诉他们,赶紧去看电视,去上网,美国出大事了。可是小卖铺的电视里并没有播报什么,我就说,等着明天看报纸吧!

我当时很兴奋,很想跟别人说点什么,就唐突的和他们说了几句。他们觉得我莫名其妙的发神经,神叨叨的。他们不会去上网的,而且我断定到现在也不会。911对他们来说是那么遥远,就那天晚上而言,在我兴冲冲的赶往医院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晚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远比911麻烦得多。那真是个糟糕的晚上。那天晚上,有个人被砍了十来刀,跟个血葫芦似的拖进了急救室;有个警察的脚被压了,筋都断了,这孙子居然还能自己开车到医院;有个癌症的去世了,下半夜3点来钟嗷嗷哭。

那天晚上的大部分时间,我在大连的一个县级医院里闲晃,想找个小护士聊聊。最后在医院门口和几个蹲活儿的出租车司机胡扯了半天,然后躺在其中一辆出租车的后座上睡到早上。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的我居然漂泊了半个中国,那时候的好朋友已经失去联络好些年了,而我笃定认为不会有朋友的泡网却……

大家晚安,十年里都可以梦见我。

夜半轻私语,该是多么伟大

Jun 20th, 2011 Posted in 废话 | 824 comments »

需要思索,找到一个参照物,我才能确定那年我在哪里,做什么,有什么打算。

九五年的时候,我在沈阳,在做毕业生,有什么打算?没有。不知道要干什么,从未考虑过这个事情。把书和衣服装了满满一个牛仔布袋,然后用绳子捆着,早上五点钟静悄悄的走了。在那个学校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我后悔一辈子,直至今天都想不出一点留恋之处。我辜负了两个天使般的女生,为此很多人认为我是个混蛋。怀着沮丧的情绪,对归途又极为排斥,我没回家,去盘锦呆了一周才不得不回去。盘锦是个小小的荒谬的市镇,有着一个文雅的名字。从那里的一个小站扛着行李爬上回家的列车,走进村子的时候,我是多么希望这都是梦。

九七年在哪里,在做什么,有何打算?啊,香港回归了。

九八年呢?啊,发大水了。南霸天把裤子提到胳肢窝的样子栩栩如生。

九九年?我他妈没过过九九年吧。

二千年啊,千年虫!

后来啊,我喜欢上一个姑娘,我觉得她有时候喜欢我,有时候恨我。很奇怪。

二年零三年!萨斯!那一年的春天,我从合肥坐着汽车往南方去,大片的白云在田野上留下阴影,油菜花在阳光下铺满山坡。

04年呢?

05年呢?在口外了吧。

06年?

07年在东北?

08年应该在东北吧。那个温暖的小镇子。有一天下午我觉得不行了,买了好多吃的,费力的拎回去,还有两大瓶水。老老实实在床上躺好,旁边摆了一圈吃的用的,乖乖的等着高烧。半夜开始发烧,烧的天昏地暗的,撑着不睡,怕睡着了就烧糊了。烧的真过瘾啊。

09年离开了吧。还是08年离开的。我很喜欢那个小镇,怀念那些朋友,那些开了很多年的小饭店。然后去了成都。妈的我在成都就盼着晴天!那个路口每周都有车祸发生。在那里苦苦挣扎了半年,当我认输了的时候,有人把我拉了上来。斗了那么久,我都认输了,准备了结算了,却被生生拽到水面上。悲喜莫名。

后来就来了这里。再后来,我遇到了你。我不喜欢这里,也不讨厌,不过倒是很想离开。我会尽力离开,乘上我喜爱的火车,像跨上奔驰的马儿,奔向远方——我们一起,到下一个市镇。有个右派在60年代对一个乡下放马的少年说,高尔基说过我的双脚走遍祖国的红色大地;三毛后来说,万水千山走遍;还有本书叫在路上!

他们说的话我做到了。我喜欢泥土,喜欢大地,喜欢海。走是坚定地态度,硬实有力,一步一步。在等死的过程中,我没有抛弃过去,因为我有过去,想到这个,就觉得所有驻足过的市镇都是陌生的,这陌生就是我的过去。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谁?

我们要到哪里去?

嗯嗯。

我从陌生中来。

我是一个默默等死的,过去富足未来辽阔的人。

我们要到海边去,挽在一起对着大海挥手:大海你好!这是我的女朋友!

—————————————–我是大家好久不见的分割线—————————

另:我们要到海边去,挽在一起对着大海挥手:大海你好!这些是我的好朋友!

夜半轻私语。

我说在年内出版我的杂志,就一定会出。可是我只会写,不知道怎么弄出个电子版来。

与我平行的王小波时代

Apr 12th, 2011 Posted in 废话 | 1,961 comments »

这是一篇由本杂志(就是我那份一直在热火朝天快马加鞭筹备中的杂志)的美女主编(实际上该美女昨天起义了)发起的命题作文。

我今天在货场又把一头特立独行的猪搜出来,还是没看完第三段。前两段已然图穷匕见,唠唠叨叨的把那点意思说完了,那头猪出场与否实在没什么必要。我倒是想建议他干脆别写什么劳什子猪,就顺着前两段一直唠叨下去,从头到尾不提猪,这样反而有点深意。然后我又去搜出来有陈清扬的那部小说,看了几页。这部第一人称的小说在一开始就让我莫名其妙的想起米兰昆德拉,然后想起了江小鱼、韦小宝……就算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男主角,也要给个为什么牛逼哄哄的理由,比如弄本武林秘籍吃个仙丹妙药或者来个恶人谷什么的,可是身为知情的“我”在那个时代凭什么混的这么牛哄哄的,是能打还是有人照顾?我没有看下去,不得而知。我估计大概后面也不见得有什么交代。

我觉得一个作品,总得合理才行,不能为了讲理就不管不顾的自说自话,更何况我非常不喜欢为了卖弄点道理而直挺挺的眼巴巴的生硬的胡掰出一个四六不着调的故事。越是打算讲道理的小说,就越不能讲出这个道理,对吧。不然的话,和学习邱少云这样的课文有什么两样呢?

我极其不喜欢他的叙述方式,自说自话的唠唠叨叨,满篇无数个我我我为我我……他像上帝一样,为了满足自己的表达欲,想怎么编造就怎么编造。火急火燎的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别人,看,我感悟到了这些道理。问题是那些道理实在是老生常谈。我倒没觉得他是愤青,感觉他可能是80年代熏陶出来的哲学青年吧,爱思考,接触了一些西方的书籍什么的。

简单点说,他的小说和语文课的课文差不多,中心思想太突出了。不是我的那杯茶。刘庆邦、刘震云、格非都没看过,我也就不感到惶恐了。

如果他意味着一个时代,那么这个时代与我是平行的,没有交集。可能他是个不错的作家,一个勤奋的思想者,我想那也是限于那个时代的中国大陆。就像姜文,他是有才华的导演,不过是那个时候的,而且还得是大陆的,还得是田壮壮、张艺谋被灭了。

我不喜欢王小波,起义了的美女主编也不喜欢不是忏悔,单翼飞行的篮球名宿也不喜欢海上花。嗯哼,我们扯平了。

我和我的本命年

Jan 5th, 2011 Posted in 废话 | 534 comments »

2010

工作:我这样干什么黄铺子什么的衰人确实不应该找什么工作,眼下做的这个事情的伙伴看来福泽深厚,居然挺住了,没被我的衰运拖累到黄摊子。这一年没做什么,看似不错的事情走到最后都渐无声息。好在我也没多用心,所以这么进退失据的不知道是不是不用心的报应。11年也无什么打算,小车不倒只管推,走哪算哪。

财运:还不错,今年没鼓捣什么新买卖,所以没赔钱,没赔嘛就是赚到喽。11年嘛,手头的事做做,应该差不多能把窟窿堵上了。

爱情:与往年相比,今年桃花乱旺的,可惜都是扯淡。我是在今年才决定这辈子嘛一个人好了,所以老天爷故意安排人对我说喜欢我?不是矫情,我真的不理解我有什么可喜欢的,不说是一无是处也差不多了吧。解决桃花的办法很简单,直言相告我很穷,穷的只剩下债了,桃花们就biu的一下不见了。这个很管用,屡试不爽从未失手,这也佐证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招人待见的地方,是她们太无聊了而已。

健康:一年平安,直到12月初的那一天,我站在马路边上打电话,一辆货车居然直挺挺把我拱倒了。这年头出个车祸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可是我他妈老老实实站在马路边,还能被撞倒?当时我坐在地上非常生气,司机跑过来嘟嘟囔囔的不是故意的道歉啊什么的,我想薅住他揍一顿,可是一只手疼的不管用,那只手还得撑着地,低头一看,手机摔坏了。干你娘,这是我专门向别人讨来图个吉利的本命年礼物!我气得头发都站起来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那帮人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指着司机说我站在路边,这小子撞我还骂我!

他们就把司机揍了一顿。就算揍他千百回也无法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妈的我在本命年被车撞了。躺着哼哼了几天,一边哼哼一边想,其实还好啦,上一次这么躺着哼哼还是15年前呢,这许多年来走南闯北都没出过啥事,还不错啦还不错啦。

朋友:初中时最好的朋友被电线杆子砸了个瘫痪,那天从他家出来,突然想到,我爸有个最好的朋友也是年轻的时候瘫痪了,是车祸,名字叫姜克成。现在我也有了一个这样的朋友,有点意思。网友还是网友,和十年前差不多,我依然无法逾越这其中的距离,这是我的问题,所以网友这玩意儿还真是相见不如怀念。一个人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朋友嘛,往往带有知己、知心的意思,从这个层面来说的话,那我还是没有,其实谁也没有。11年嘛,还是一个人轻省。

亲情:越来越疏远,淡薄了。新年没啥想法,大家平安就好。

驿马星动:年中,我全心全意想离开上海,甚至找好了新的落脚点城市,房子都找好了,箱子都装了,但是没走成,结果只是从上海北郊搬到了上海南郊,别提多郁闷了。这一年没有迁徙,不过倒是频繁出差,江浙沪一带乱串。

著作:虽然我那些伟大的著作依然存在于构思中,但是不得不说,今年取得了重大的进展。11年怎么也把提纲弄出来吧,都5、6年了……要不写点别的也行,文学家老没作品难以服众啊…………

小猫:去年想养一只小猫,说来说去也没养。今年一定要养一只!

好像没什么了,今年就这样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吧。本来呢,我是在腊月三十才写年度个人总结的,但是今年被车撞了,让我觉得本命年对我不好,我这么重视它,它一点都不重视我,所以我决定提前一个月结束本命年。妈的你搞我,我他妈就搞你。下一次再见面还得12年呢,还他妈说不上见得着见不着呢,谁怕谁啊,整一把是一把了。

所以,本命年结束了!新春大吉兔年快乐!

文盲的文化生活

Oct 5th, 2010 Posted in 废话 | 1,234 comments »

信仰、科学和迷信。

我对宗教信仰的看法从初中开始就没再更改过,麻醉劳动人民的精神鸦片。我无法确定是不是有天堂、阎罗殿、地狱或者末日审判,这些无法求证的未来就是吊在狗前面永远够不着的肉骨头,牛背上噼啪作响的鞭子。多做善事就能老来得子,拆老房子的时候挖出一罐金子什么的看上去是讨价还价的买卖。倘若没有恶报而只有善行的召唤,相对来说就要可信一点,恶报是怨恨的诅咒,基督教好歹还有个天堂,可以让好人有个去处,中国人设计的比较粗糙,干脆大家都去阎王爷那里过堂,判官勾勾画画,加加减减之后,下辈子能投胎个大户人家就是最好的报应作恶多端的那位下辈子当牛做马——多么朴素的梦想。在日常生活中很难分辨出一个中国人到底是不是虔诚的信徒,念着阿弥陀佛同时荤素不拒,反正逢年过节多捐点香火就消业了。

基督教让人挨耳光的说法有点荒诞,但是它的告解很有意思,这多少有了精神层面的东西。就形象代言人而言,十字架上面钉着个受罪的人,确实比丰腴富态的泥菩萨更有说服力。我觉得让人白扇耳光这事儿有点不合适,跟我做人原则冲突挺大;说什么你们谁有资格鄙视妓女,这个更不靠谱,简直不讲理了。忏悔给所谓的罪人留了一条后路,天堂则给了希望,这个设计比中国的佛教要科学很多。不过佛教也好基督教也罢,对地狱种种刑罚描写的事无巨细,而对好人那边一笔带过,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设计的那个人根本没过过好日子,好日子是什么样儿的呢?顿顿有肉!据说宗教还有更高深的教义研究,于此产生各种学问和专家学者,我没有涉猎,大概的感觉,应该是和红学差不多的吧,或者和研究金庸的专家差不多的意思吧。探讨某神的神迹,我觉得和研究红楼梦到底谁写的有一拼。

我质疑这个事情并不是在说宗教不好,这个必须说清,不然我会被认定要下地狱的。我觉得信徒挺好的,有依靠,能够获得幸福感。有了主心骨,日子就会变得好过一些,神面前众生平等,莫大的安慰啊。我赞成一个人去信仰,不管是信仰宗教还是信仰马克思主义,如此容易获得快乐是件好事,比我这样一想到衰老和死亡就万念俱灰的人来说,信徒们是幸福的。

我对科学有诸多不满。科学自己制定了一套判断规则,然后以此来简单粗暴的对所有事情得出结论,这是不合理的。科学是万能的,是不容置疑的,没有科学不懂的事情,这让科学越来越像是宗教,只能遵从不能提问。一个人得了癌症,大夫会科学地说他只能活半年,准备后事吧,结果这个人想开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活了三年还不死,科学眼睛一瞪这是不可能的!科学太不谦虚了,凡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都是假的。我不是科学的信徒,因为我没什么疑问要去求证,你说土星上没有生命那就没有,虽然我认为至少你对生命的定义有点狭隘。我并不是要质疑已经被科学认定了的事情,只是对这种做事方式颇有微词,我们研究明白了这么多事情,却对人类自身一直稀里糊涂,思想从哪里来,什么物质反应产生的?甚至有一种说法,爱情是化学反应——去你妈的,这和狂热的宗教信徒有什么两样。

科学对宗教信仰从来不屑一顾,而且也不妨碍某些科学家们成为虔诚的教徒,但是科学却从不肯放过迷信。迷信并没有和科学过不去,科学却感到了极大的羞辱,尊严被恶毒的亵渎,恶狠狠地追着迷信咒骂个没完。这是我看不上科学的最大原因。

你相信扶乩吗?你相信大仙算命吗?你相信黄鼠狼会迷人吗?……你当然可以说不信,但是我不能,因为我遇到过一些。不要说我遇到的是巧合,小弟我尚能分辨什么是蒙人。但是我可以做不到不迷信,敬而远之。我的字典里,迷信是这样解释的:那些存在的,科学无法证实的事情。相对科学来说,迷信的表现良莠不齐,无数心眼活法的宵小之辈打着迷信的旗号搞欺骗,使得迷信的说服力极低。我认为所谓的超自然的力量是存在的,科学无法解释,或者科学在目前错误的理解这种力量的存在。但是不要对此迷信,得个感冒也要去问问大仙怎么治这就过分了。现代都市生活几乎看不到迷信,倒是对星座血型之类的着魔不已。这让我更觉得山林草木之间,那些游荡的野兽们有着许多不为人质的秘密,他们可能不懂得去搬箱子摘香蕉吃,但是不见得他们没有其他左右事物的力量。

比如说人死了之后到底有没有灵魂,我比较倾向于人可能会有另一种存在形式的,并没有什么可靠的事实来支持这个观点,对此科学是否认的,宗教则是大加利用和宣扬,而迷信是看到了灵魂,并为灵魂们编造了许多故事。受过科学熏陶和宗教洗礼的人会鄙视这种说法,那么,你能说清楚为什么猫狗能通人性呢?

其实这篇我绕开了很多,主要是为了宣扬迷信,贬低科学,望信徒们别介意,我识字不多,读书少。有文化的人才不会有这些浅薄的话要说呢。

(转帖)黄秋生:现在大陆除了政治,所有都是自由的

Sep 11th, 2010 Posted in 废话 | 2,140 comments »

在香港,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人物周刊:《精武风云·陈真》新闻发布会上,光线传媒的总裁仔细算着你们这些主演所能带来的票房,你听着什么感觉?

黄秋生:演员就是商品。这是一个多重身份的年代,有可能你是艺术家,也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商品。这是资本主义社会把人异化的现象。

人物周刊:你戴过票房毒药的帽子吗?

黄秋生:没有。票房毒药这个帽子是有名的人才可以戴的,比如说你应该票房很好,可是你每一部票房都不好,就有人说你是票房毒药。我们这种以前 根本都不起眼的演员,你连当票房毒药的资格都没有。通常我当主角的戏都是比较艺术性的,票房不好是正常的。《精武风云·陈真》,我不是主角,所以票房好不 好我都不会成为毒药。在巴西拍的《荡寇》,我是主角,可是票房好不好,没有关系呀,因为这个定位是一个艺术片。

人物周刊:艺术片就不用考虑票房吗?

黄秋生:因为没人看啊,没人看就没人注意,没人注意就没人批评,就没事了。

人物周刊:有人说,你用貌似不吝的说话方式掩饰你的不善交际。

黄秋生:我真的是不善交际。演员不是一个PR(public relations)。我是演员,我不是公关,我不善交际是正常的。有太多的演员是公关不是演员,公关做得很好,当演员的时候做得很烂。我拒绝,是因为我 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有些时候我知道需要公关,有些时候我愿意,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

人物周刊:这导致你说话很坦白,也就是媒体常说的炮轰?

黄秋生:坦白是你这个人的个性,炮轰是你对这个事情有不同的理解。比如我叫服务员,“这个桌子很脏,你帮我抹干净”。是真的很脏啊,你可以看 见的啊,我叫他清洁一下就是炮轰啊?顶多算是放一个鞭炮吧。

人物周刊:你公开表达对电视剧《杨贵妃秘史》台词的不满,没有考虑过可能带来的影响吗?

黄秋生:每一个人对历史、对剧本、对人物的理解都不同,我当然有自己的理解,可是一个演员到最后必需根据编剧、导演对剧本的理解去创作。我可 以根据你的要求去做,如果你不需要、不喜欢我去设计的话,我就会变成一个装修工。你是要一个设计师,还是要一个装修工?“李白来了一次,你就诗(湿)了三 遍”,我说这种对白跟任何一个正常女性说,都会让人家脸红的吧,都会令她觉得尴尬吧,我还以为他们会把它剪掉,可是已经播出了。“诗”(湿)同音的烂笑 话,还不止一次,玩了大概有4场戏。有一次我在拍戏的时候,都受不了了,石小群的台词是:“跟她玩湿的还是玩干的?”我说:“干的也好玩吗?!”他说: “你说什么?”这个对白剧本里没有。我当时有点生气了。这是在电视上播的剧,在香港,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所以我说现在大陆除了政治,所有都是自 由的。

人物周刊:拍之前,读剧本的时候你没看到这些吗?

黄秋生:这部戏刚开工导演就开了一个会,讲了两个小时, “这个剧本非常好,编剧花了3年时间写的,对白里的每一个字都不能改。”我就问导演,“一字不能改啊?”导演说,“朝廷上的对白不能改,平常的可以改。” 我自己的我会改,用我自己的方法改,可是人家的对白,我怎么在现场叫他去改?我不能跟导演说你叫他改一下吧?我不能教人家演戏吧?

这件事以后,我再拿到剧本会完整地看完,然后在合约里写明:我有权利改剧本,改我自己的对白。但是百分之多少你可以改?这还是个问题。

风流和下流的界限在哪里?有些人觉得这是风流,我说这是下流。

人物周刊:我查过“炮轰”的意思,指对事件或者个人进行语言攻击,原先用于战争。

黄秋生:我这个不叫炮轰,这是表达我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和感觉。现在的人词汇太贫血,什么事情都把它形容为炮轰,哗众取宠!不说你炮轰谁看? 恨不得说你要杀人,把你形容为一个野兽、魔鬼才好。

我年轻时的状态还可以说是炮轰,因为比较激烈,比较激动,比较用力,我现在都没气力去炮轰了,我讲的只是一个事实,有证据的事实,没有证据的 我都不讲。比如《杨贵妃秘史》这部戏,所有的剧本我都留下来了,所以千万不要再说我是乱讲。

人物周刊:你表达了这种不满后,碰到过导演尤小刚吗?

黄秋生:我是对事不对人,我针对的不是他啊。后来去宣传时也碰到他啊,他对我很好,很有礼貌。剧组里面有很多事情都很开心的,为什么不讲开心 的事情呢?为什么总讲负面的事情呢?

人物周刊:香港媒体和演艺圈一直是对抗的关系吗?

黄秋生: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是做“鸡”、做“鸭”的,全部都是黑社会,都是抛妻弃子的,所有人都是坏人。挖,挖到了就把那个点扩大。 我认为香港没有媒体,所有的杂志都是色情狂的杂志,买来看一下你就知道,你低胸他就拍你胸部,女的穿裙子他就趴在地上拍,那不是有牌的偷窥狂吗?把所有的 这些上封面。他们的视点全部都是你离婚啊,没钱了就说你精神病啊。香港媒体是病态的,他们的心态是扭曲的,我觉得应该介绍一个好的心理医生给他们。

人物周刊:你发现狗仔队偷拍怎么办?

黄秋生:打跑,打到他们怕,告到他们怕。

内地剧组为什么这么乱?

人物周刊:拍了这么多年戏,你待过的哪个剧组最专业?

黄秋生:我刚才还在和他们(助手)讲,哪有那么专业的剧组啊。刚才在刘伟强的剧组,他在休息的时候,大家研究说这个西瓜要不要开,刘伟强突然 间大声说,开。门口工作人员立刻往这边看,以为怎么了。你知道其他剧组会怎么样吗?对不起啊,我要讲一些比较极端的例子:这边在喊,(突然很大声地)我× 你妈……那边就更大声地喊,我×你祖宗……其他人在做什么?没反应!没有任何人对这种激烈的语言有任何反应。这就是其他的剧组。刘伟强的剧组只要有一个人 声音比较大,就会很突兀,因为你在拍摄现场发飚,肯定是有一些工作上的严重的事情,你才会这样喊出来。在其他剧组你就会看到很多的神经病。所有人都在喊, 所有人骂所有人。

人物周刊:在这样的场景中,你是什么状态?

黄秋生:我是个旁观者,坐那儿抽烟,看,分析,为什么会这么乱?我看到的就是一个神经病院。你说它是中国特色吗?你说这样可以专业吗?你说这 样拍摄的时候可以比较顺利,比较省时间吗?不可能的事情。

人物周刊:内地剧组会不会好一些?

黄秋生:我讲的就是内地的。香港以前是这样的,现在已经没人这样了。本来内地剧组是很规矩、很专业的。姜文那边就很专业,没有人这样,因为他 们受的训练是俄罗斯的那种,是正统的。现在内地的剧组我估计都是香港人过来教坏的。香港以前过来的导演都是亚洲电视、无线的那些人,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是大 哥,会在现场讲很多脏话,用广东话骂人,骂完之后,他们散了,可他们训练出了下一代,下一代长大之后继续骂,已经骂到没反应了,皮都厚了。你还是一个文艺 工作者吗?别人问你是做什么的,“我×你妈,我是做文艺工作的,我是艺术家!”这简直就是荒谬的事情。

香港演艺界最敢说话的人

人物周刊:据说在香港演艺界,你和吴镇宇是最敢说话的人。

黄秋生:我比他更敢。有不满,这个不满是大家的,不是你自己的不满。比如说我喜欢喝茶,可是现场只有咖啡,我非常不满,这个跟大众的利益无 关,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就不应该讲出来。可是我要求的只是对白写得好一点,为什么那么下流的对白会不停地出现呢?我要求拍摄现场的环境健康、卫生,有问题 是应该讲出来的,不讲出来怎么解决呢?我进棚第一天,发现身上很痒,还以为自己过敏呢。第二天还是那么痒,我就问其他人,有东西咬吗?“有啊,有跳蚤。” 我问他们有没有喷杀虫水、有没有消毒,说没有。我让工作人员晚上我们收工后喷杀虫水,第二天发现没事了,那就证明我说对了。我会搞清楚,这个是不是我自己 的问题,证明了这个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就要解决。如果是老鼠身上的跳蚤,会传染瘟疫的。为什么要求这个?我们不是乞丐呀,我们是演员,商业上你是明星, 再高一点,你是搞艺术的。没有人会喜欢看一个三天不洗澡、乱七八糟的人去演戏的。

网上有人说我演的唐明皇牙齿黄,说我抽烟太多。我不是抽烟太多,是喝红酒太多。进剧组差不多两个月,我照镜子看自己都觉得没事,挺好。一是每 天还没见到阳光就进棚,天黑了才回房间,二是我住的那个地方光线不够。为什么每次我去剧组都要看房间的光线?因为我老了,眼睛老花,不够光的话,我看不清 楚。有一天在窗子前照镜子一看,哇,像死尸一样。

我可以说网上说我的人是挑事吗?我可以说他们是炮轰吗?人家提出意见是有原因的,是真实的,是为你好。你自己要注意,因为我们是明星,我们要 卖钱。我应该感谢他们提出来,知道问题,就可以改善了,你才可以进步啊。多少年前鲁迅已经写了——你说我脸上有毒疮?我自己看不见,我还以为我的毒疮很美 呢。《华盖集》里面写的,大家再去看一次鲁迅。

人物周刊:一直这么坦率,生存不艰难吗?

黄秋生:当然有人告诉我这样很艰难,很辛苦,不过我也不觉得他们(不坦率的人)很容易呀。我艰难,可是我开心;你也艰难,你看你多不开心啊。 这个就是我们的区别呀。我从来没有跪下来求人,我如果妥协,也是战略性退却,为了下一次进攻,为了更好地再一次出发。两万五千里长征就是这样啊,为了保留 实力,毛泽东的思想、战略好厉害。我妈喜欢背诗词,喜欢中国古典文化,我从小就受她影响。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请了一个补习老师,马老师,他是香港大学读政治 的,左派,我到他家看到很多历史、哲学类的书,包括马克思、毛泽东,我在一边做功课,他就在一边纸上写毛泽东诗词,我经常偷着把他写的东西收起来回去读。 我喜欢毛泽东的诗词,大气磅礴。在我眼里,他不只是一个政治家,还是一个优秀的诗人。

五戒全犯,犯了之后就忏悔

人物周刊:有人说你有霸气,与你合作很麻烦。

黄秋生:我的个性跟一般人不一样,大多数人都是“有话就别讲,省得麻烦,别挑事,别逞英雄”。可是我们小的时候,学校里教我们学岳飞呀、史可 法啊,长大后到了社会上,又要我们“把以前那些都忘了吧。你需要知道这些,崇拜这些人,但你不要做这种人。你要当英雄啊?千万不要”。那我为什么受教育 呀?只是知道几个概念,几个人物,几个年份就算了?浪费时间。

人物周刊:你的性格与演艺圈格格不入?

黄秋生:我也不需要入。我好像一直都没入过。有些时候,想入一下,可是入不了。比方说你不是同性恋,然后你身边一大堆同性恋,你想尝试一下自 己是不是同性恋,那根本不可能,因为你没有输入这个软件。

人物周刊:你最看不惯这个圈子里的什么态度?

黄秋生:没有立场,和稀泥的态度。

人物周刊:“香港最毒的嘴”这个称谓是你有立场的一种表现吗?

黄秋生:最毒的嘴呀,我是其中一个,还有人更毒呢。你有一张很毒的嘴,也需要一些很毒的思想才可以,没有思想配合,只是嘴毒,没有意义。我觉 得最毒的不是我的嘴,是我的思想。嘴巴只是一个工具。

人物周刊:通常认为,笃信佛教的人性情温和。

黄秋生:我个性鲜明。《水浒传》里面,鲁智深打烂那两个叫金刚,怒目金刚抓小鬼,我就是专门抓鬼的。香港一个画家画的一张“此君能抓鬼,名字 叫钟馗”,我非常喜欢。我还经常打妄语。妄语不单是说谎,吹牛、乱讲话、讲色情笑话都是妄语,所以我经常打妄语,五戒全犯,犯了之后就忏悔,忏悔之后又 犯,简直就是一个俗物。唉,真要彻底戒了就成佛了。

人民艺术家才是最高境界

人物周刊:1993年,《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中的变态杀手为你赢得了第一个影帝——第1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可那次拿奖,你似 乎并没有太多喜悦。

黄秋生:拿奖之后有人恭喜,当时可能是我非常自卑,没有感受到那种真诚的、热烈的感觉,好像中间隔了一层纱,看所有的事情都好像不是真的。在 酒店举行庆功宴做访问,做完访问很晚了,回头一看,东西都收了,人都走了,没有人留下来跟你庆祝。没有吃饭,又冷,又饿,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半夜12点多 在尖沙咀,走出酒店,风在吹,“唉?我去哪儿?我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人饿着肚子拿着奖杯走在街头,就好像拿着一瓶酒,也没有人 看你,好像鬼魂一样。

不像现在,谁拿了奖,访问后都有一个PARTY,一堆朋友,你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等你。我那个时候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人,我没吃饭, 你可以想象吗——那种孤独,荒谬。我只有打电话给邱礼涛,然后两个人在一个小酒吧里喝啤酒。

人物周刊:那时大家怎么看你?

黄秋生:我怎么知道人家怎么看我,我连朋友都没有。后来有些人告诉我说,“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讨厌,脏话多,又很容易发脾气,又没有人缘。 现在好多了,讲话又好笑。”可能我现在讲的废话多了。

人物周刊:你害怕衰老吗?

黄秋生:你不能怕它,这是一个阶段啊。我觉得我怕年轻比怕老多。

人物周刊:因为你年轻时一无所有?

黄秋生:年轻的时候一无所有,什么都不知道,得罪人,前路茫茫,什么都不稳定,也不满意。现在我比较容易把控周围的事情,我现在过得蛮好的。 年轻惟一的好处就是比较容易认识女孩子,年轻有精力嘛,可以跟女孩子去吃饭,吃完饭去喝酒,喝完酒玩到天亮,再开车去山上看日出。不会谈了好半天,最后变 成——“今天我们去吃饭吧。”“好啊,叔叔,我能约我男朋友一起来吗?”(笑)

人物周刊:1998年,因为《野兽刑警》,你第二次得了金像奖影帝,那时你好像病着?

黄秋生: 1997、98、99年得了甲亢,演《野兽刑警》时已经好了一点了,可还是很胖,全身都肿。特别是97年,病得很重,肿得跟猪头一样,有一阵没有工作,就 去了伦敦学戏剧。每天想的就是学英语,上学,买东西回家煮饭,睡觉。早上起来听听教堂的钟声。躺在浴缸里面,点个蜡烛。英国的房子很暗、很黑。

人物周刊:没有危机感吗?

黄秋生:我就是因为担忧太多,所以才有这个病的。伦敦之行思想、见识都改变很大,整个人的性格都改了,变得让自己比较舒坦。

人物周刊:有人帮你算过,迄今为止,你得过6个影帝,但你经常说奖杯无用。

黄秋生:当你没有的时候就有用,你需要鼓励的时候就有用。到现在我自己都可以鼓励自己的时候,奖杯有没有都没所谓。有一天,我可以拿到一个人 民艺术家的奖杯,那就有用了。(笑)人民艺术家不是一个奖那么简单,一定要有经典作品,比如说赵丹、于是之,他们有很伟大的作品。姜文是一个艺术家,可是 我觉得还没到人民艺术家的境界。

人物周刊:你觉得自己是艺术家吗?

黄秋生:我现在还不是,我要开始做了,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对人有贡献的艺术家。之前我觉得演戏只是我的工作、职业,现在是开始实现我的事业的时 候。我要实现我对艺术的追求,实现我自己的创作理念。我希望我的作品,除了带给人娱乐之外,还有很多思想性的影响,这样才是一个艺术家。或者我的创作里面 有新的、经典的风格,比如说我现在创作一种新的演戏概念,这个概念影响整整一代,那就厉害了。

骗子才去玩抽象

人物周刊:你觉得演戏是有意义的事吗?

黄秋生:有,非常有意义。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可以肯定告诉你,有。我们卖的是梦,人需要的就是梦。我们人类所有的文明都是建立在梦上面的, 所以我们这个行业是非常重要的。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有些导演边做梦边说教?

黄秋生:说教的导演没人看,不会说教的导演肤浅。我在伦敦学习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不要经常说教,偶尔说一两句就对了。你一开始就说尼 采、黑格尔,谁要听啊大哥?都睡着了。先讲一个好听的故事,里面偶尔有一两句说教,回过头来接着讲故事,这就对了。

人物周刊:你曾说,一直在跟自己抗争,现在呢?

黄秋生:还在抗争,减肥呀。我喜欢吃,太喜欢吃了,我要抗争到底。我是很懒惰的一个人,我要和我的惰性抗争。我要继续努力,把我的艺术呈现出 来,我要把所有我得到的回馈给社会。很伟大吧。(笑)有很多人40岁开始中年危机;50,累了,退休了;60,快死了。我高兴的就是我找到了目标。之前我 就是要赚钱,要拿奖,要读书,我要学很多很多。现在我是要把我知道、我得到的力量回馈给社会。要快快快,没有时间了。

人物周刊:哪部戏是你的代表作?

黄秋生:我的代表作在舞台上。1986年我在演艺学院上学时演过一部《大鼻子情圣》(根据法国戏剧家埃德蒙·罗斯丹的名剧《西哈诺·德·贝热 拉克》改编),这部戏的制作费是20万,当时社会上的反响说学生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制作费,浪费。公演获得很大的成功,法国文化协会写信到学校表扬,特别是 黄秋生。当时很多专业演员(现在是好朋友了)很感动,跑到后台抱着我哭,“我现在知道什么叫演戏了。”演完之后,当初骂学院说浪费的评论家又说“值”。这 种演出让整个学校被社会接受,那部戏直到现在,在学校里面还被作为教材用。演艺学院上学那3年,几乎每一个大戏都是我主演,连续3年都是最佳男主角,奖项 一大堆。

5年前,我排了一部英国的戏,《家庭作业》。有一次,我演得很好,那些影评人、剧评人来看,居然没有反应,我出来谢幕的时候,看着他们,心里 想,“哼,你们算是观众?”冷笑后转头就走。来看戏你们在分析,分析这个戏怎么样怎么样,我感受得到他们那种讨厌的态度。你喜欢就鼓掌,演员要的就是一个 掌声,要的就是一个鼓励,你们明明知道是好的,为什么要这样反应?演戏是要打动你的心,你把心都关起来,它怎么打动你啊?你在那儿分析个屁呀,最重要的是 把心打开。

人物周刊:林奕华在内地很有市场,你看过他的话剧吗?

黄秋生:我在演艺学院上学的时候就跟他开骂了。有一次他在舞蹈学院搞了一个小小的表演研讨会,我去看,几个学院,分别有人表演芭蕾舞、中国 舞、现代舞,轮到他的剧团表演时,几个小朋友出来放些音乐随便跳了跳,跳完之后大家研讨。我就发问,“你这个是艺术啊?”他说,“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表演他 自己的艺术。”我说,“你这样的艺术我看不见技巧啊。收我20块,我为什么要来看你这样跳?我为什么不回家照着镜子自己乱跳?你这样是艺术吗?表演什么东 西给我看?我明天发明一个石头舞(做石头状,扭动几下),这样可以吗?”他说,“可以呀。”“那我没有问题了。”第二天他在报纸上写了一大段理论,讲了德 国舞蹈家皮娜·鲍什,我看完之后心想,“真是神经病啊,你把自己跟皮娜·鲍什相提并论啊?她怎么样,你就可以怎么样?我看过皮娜·鲍什的表演,她舞台的设 计美不胜收啊。你那是什么表演啊?你把自己当作皮娜·鲍什,我当我自己是莎士比亚,简直就是艺术界的无耻之徒。”我那时是这样想的,我现在跟他没有什么关 系,现在人家搞了那么多的戏我没看,没有资格评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有些所谓的艺术家搞的就是这些,把你闷死。你看不懂?你看不懂就是你水平不够,你看不懂我就是艺术家。最容易的骗子就是玩抽象。其实他是一个 生意人,他是包装艺术家。内地很多人都是要充艺术家,充懂艺术。你看很多土包子喝红酒时加糖、加雪碧,这样他们还要告诉人家我喝的是红酒,我抽的是雪茄, 我看的是英语杂志——倒过来看的。一堆这样的人。

从小就有挫败感

人物周刊:你什么时候有过挫败感?

黄秋生:我一直以来就有,从小就有很多挫败感。我真的可以说我的整个成长过程就是一部奋斗史,包括我的人格,包括我的命运,我是怎样从一个小 学毕业生变成现在演艺学院院士的。从小我妈就希望我读书,但我小学毕业后一直在工作,直到进了香港演艺学院才真正读书。真是想不到,最后我会成为院士。

人物周刊:经济状况最差的时候什么样?

黄秋生:哇,穷得不得了啊。我妈有肺病,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她再结婚就是为了养我。我那时候没学历,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又反叛。虽然爱 看书,知道的东西比同年纪十几岁的人多,可不等于说我学历比他们高,他们中学毕业后可以找一份很普通的工作,我中学都没毕业,找不到工作。23岁去了演艺 学院,那几年是最好的了,我一直逼自己,因为我爱这个行业,这个工作,学校老师都讲英语,一定要不停地学,其他同学学历都很高,我一定要跟人家去比较, 追,一直在追。

人物周刊:童年时的恶梦或者阴影还有哪些在影响你?

黄秋生: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连做梦我妈死都很少了。以前经常做的恶梦——裸体回不去家、母亲死了、挨打后打不回去,都没有了,现在通常在梦 里会把人打死。

人物周刊:你把当年拍三级片的经历称为心理治疗,现在如果有一部戏需要这种……

黄秋生:(打断)唉,做不了了我,我现在在他(经纪人)面前换裤子都不舒服。其实我从小的个性就很害羞,天生的。小时候放我在凳子上面,把我 的鞋子拿走,我绝不会光着脚踩在地上去拿鞋,觉得脏。后来因为家庭穷,读寄读学校,什么垃圾也放嘴巴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环境也睡,不洗澡,这些都是后天培 养的。我在家里换衣服要背着我老婆的。

人物周刊:完成这种心理治疗后,你又拍过裸戏吗?

黄秋生:有过,还拍过王晶的那些戏,后来我告诉他我不裸了,让女孩子裸吧,反正你们都要看女孩子,谁要看一个大肥佬裸体呀?

我喜欢战士,我有英雄情结

人物周刊:你在《太阳照常升起》里演一个解放后从南洋回国的老师,对自己的表演满意吗?

黄秋生:那时刚解放,很多留学生从南洋、美国、香港回到大陆,姜文有当时的照片,我看了之后都吓了一跳,原来那么洋化,那么开放,那么好。我 觉得我自己演得很好。

人物周刊:姜文很了解你吗?

黄秋生: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有点感觉,大家有某种东西很接近。他的风格,他的视野,我比较欣赏,比较理解。他不需要了解我,他了解他自己就 了解我了。我还非常喜欢鲁迅,他对我影响很大。

人物周刊:你所欣赏的人——毛泽东、鲁迅、姜文,身上都有战士的特质。

黄秋生:对,我喜欢战士。我喜欢的历史人物也是战士,我还喜欢亚历山大、成吉思汗、贝多芬。崇拜英雄,有英雄情结。

人物周刊:你说姜文是中国惟一保持自己状态的艺术家。

黄秋生:他真的是。最近他拍的《让子弹飞》我没看,可能又不一样了。穷久了,就拍一个商业的,真的没所谓。后面你再拍你自己的电影,走你自己 的路。

人物周刊:你对好莱坞大片怎么看呢?

黄秋生:什么大片!大烂片!都是垃圾!

人物周刊:如果他们来找你,你会接受吗?

黄秋生:有钱就拍啊。我拍那个《木乃伊3》,制作很大啊,出来变得很烂。

人物周刊:你对奥斯卡向往吗?

黄秋生:奥斯卡没拿过,给我我会要,这是我入行的时候答应我妈的。现在有一个替代品,刚入行的时候去美国旅行,买了一个奥斯卡奖杯模型。等我 拿一个真的回来,就放在旁边,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怎么中国人说我是老外,到了英国,人家又说我不是老外?

人物周刊:你一直说要过自由的人生,怎样才算是你所说的自由的人生?

黄秋生:其实很多时候你不自由是因为你自己的概念把你困在一个不自由的状态。有的时候跟人谈起潜规则的那些女孩子:第一,其实不是她旁边有潜 规则,是她自己认为有潜规则;第二,她也认同这个潜规则;第三,她又进去这个潜规则。这个潜规则不是人家给你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你自己没有这个潜规 则,这个潜规则就没有。

人物周刊: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困扰你吗?

黄秋生:困扰我的就是那个不专业的环境,还有在现场人不尊重人,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这个。如果一个人生活的世界永远就是我自己好就算了的话, 那没什么意思——旁边有强奸我不管,反正不是我老婆;旁边有抢劫我不管,反正不是抢我,到最后就抢你了。用置身事外的态度生活的人,到最后他就会受到伤 害,他是用默认的行为去赞同这种不应该发生的行为。

人物周刊:现在还有自卑感吗?

黄秋生:没有了。以前别人叫我杂种我就打,后来有一个好朋友他也是混血,他说实际上人家说杂种就是一种称呼而已,对你没有什么态度,我就接受 了。后来我爸呀,我的背景啊,我的过去啊,一步一步都过关了。

人物周刊:你的人生一直在过关。

黄秋生:对,我的人生一直在过关。以前会觉得自己没有学问,没有学位,不会英语,每个人都以为我的英语很好,年轻的时候人家跟我讲英语,我脸 红得不得了,一句都不会。慢慢学,会讲了又不敢讲,怕发音不正确,后来在英国的时候过关了。我真的去英国寻根了,“我是谁,怎么中国人说我是老外,到了英 国之后,人家说我不是老外?”我经常问人,“你说我是什么?”人家说,“你也不是中国人,你是哪里来的?”后来就发现,我根本就混血嘛,寻什么?根本都 在。佛教说你的心在哪儿?心在里面嘛,一直都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变,变的是你自己。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你心在动。

人物周刊:你喜欢节日吗?

黄秋生:有些人生日喜欢去餐厅,找几个女孩子陪着插蜡烛,我觉得他们很悲惨,没有小孩帮你插,没有亲人帮你插,没有母亲帮你插,要几个不认识 的人陪着插蜡烛,然后给你唱happy birthday to you,你还在笑,非常悲哀。有的时候在餐厅吃饭,会看到旁边又来一个这样的笨蛋。

圣诞节也没什么意义,我看到有人圣诞节就去找女人喝醉,睡大觉。再不就晚上出去男的找女的,女的找男的搞在一起。12点听到外面钟响,人们尖 叫,一年又过去了,生命又少一年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兴奋的?

人物周刊:若干年后,你希望人们在提起你时怎么评价?

黄秋生:一个有勇气活过的人。

和谐(作文)

Sep 9th, 2010 Posted in 废话 | 664 comments »

我在网上写的帖子里基本都是胡扯,这次说一点真事。

后来就开始鼓励个体户了,拍出了一批鼓励个体户的片子,大有为其正名和倡导的意思。比如雅马哈鱼档啊,那片子很有意思的,主演不是专业演员,是真的摊贩。像沈阳的五爱市场,那会儿谁去搞那个投机倒把啊,劳改犯放出来后,街道就给都弄去那里做生意了,不做也没路走,哪有企业要劳改释放的,所以五爱市场那帮老人很操蛋的。这些是题外话,想说我从哪里讲起:从那时候,从菜市场。

那时候,猪有猪样,鸡蛋有鸡蛋样,菜就是从地里拔出来直接摆到摊子上。但是自古以来从南京走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就算是那时候,门道还是很有的,只是不多而已。耍秤杆,这事儿大概从有称那年开始就存在了,现在的年轻人估计都不识称,更别说去注意卖东西的小手指头在干吗了。手指头点秤杆这算是技术活,得有胆子才能做,所以没胆子的人就干脆在秤盘下面吸块磁铁。后来做称的也多了,称本身就有问题,到了现在这个电子秤,我是一点都不信了,更别提那个弹簧秤了。有的同学会说,别胡说八道,可能卖东西的自己都不知道称是不准的。那我告诉你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再怎么不准的称,都是往里拐,没有往外拐的,就是实际上你手里那块肉是八两,他会给你称成一斤,绝对不会有杆称会给你称出七两来的。

这算作弊,明着坑,那时候大多就是这样了,再恶的事情不多。比较恶的事情,比如牡蛎,我们叫海蛎子。早先的海蛎子没有养殖的,都是野生,在海边的石头上长着,野生的海蛎子个头小不说,还瘦。海蛎子要是肥的话,能看见饱满的白肚子,要是瘦,就跟清鼻涕似的。怎么能让瘦的海蛎子肥起来呢?当然有办法。放尿素,这是一个办法;放洗衣粉,这也行;染料厂造纸厂排出来的污水,也行。这些都少放,不然就串味了,而且要提前一宿放,第二天早上就是一盆白白胖胖的海蛎子了。还有个绝招,话说某人头一天贪玩打扑克了,第二天一早才去海边收了一些海蛎子,瘦,现泡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呢?一边骑摩托车一边想,什么跟尿素这些玩意儿差不多呢?最后琢磨出来了。他在一个僻静地方停下来,解开裤腰带,往海蛎子里撒了一泡尿。哎,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海蛎子果然胖起来了。我操!管用!……那会儿也就这样了,这算是最不像话的了。

我现在放着赵传的歌,我终于失去了你,听着想哭。

再后来,菜市场也多了,卖菜的也多了,各种道道儿就出来了。像卖猪肉的吧,一头猪出多少肉是有固定数的,就像一头羊啊出多少肉,都是有数的,虽然胖瘦会有差别,但是熟手都能估个差不多。就是说,一头猪能赚多少钱是固定的,有一段时间,一头猪卖完能赚170左右,后来一头猪能赚100左右,这个利润稳定了很长时间。养猪的可能有赔有赚,但是肉贩子的利润是固定的。想多赚钱就开始胡弄呗,卖病猪的毕竟是极少数,你就是想卖也得有那么多病死的猪不是,所以最常见的是注水,猪还没死就开始灌了,死了再用针往里打。那位说,操,弄进去十斤八斤水能多挣几个钱啊。我说客官,你得想想他累死累活的一天能赚几个钱啊!有一段时间,猪肉注水这事儿闹得挺凶,抓啊打的,现在好像没这么干的了,我估计是失传了,再一个跟集体屠宰也有点关系。卖菜的也开始动心眼了,洒水啊,里面夹着泥块子啊,得糊弄就糊弄。有一回有个鱼贩子压了一批冻板的鲅鱼,没放好,肚子发黄了,就拉到个有烘干的厂子,用硫磺熏,那家伙,熏的鱼肚子好白好白的,再拉回去冻,把硫磺味儿就去掉了。

这会儿卖东西的开始动心眼了,但是买东西的也很精明,而且就算你想弄出点什么花活也没那个材料和设备,还不就是多撒泡尿就完了。

现在在唱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唉,非常善于等候。

再后来,那就热闹喽。那时候,我们的拉面馆旁边有个蒸馒头卖的。每天一早上起来就开始揉面啊什么的,然后一直在蒸,那三件破房子整天雾气腾腾的,他们主要供应工厂食堂啊批发啊什么的,因为是邻居,有时候我们就去买几个吃,他也卖。那房子里当然不干净,这就不说了,自己想去。但是馒头可是白白胖胖的,暄腾。我注意到他们用的面是市面上最差的面,差到什么程度呢,我不知道在哪买……那面粉黑,而且肯定没筋。我就问了一下别人,说那肯定要放漂白粉啊,还得放点其他的吧,不然馒头不筋没咬头。那几个蒸馒头的一副憨厚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放了什么。我经常看着他们的房子,想起呼兰河里写的那家做粉条的人,我也是从小就看着怎么做粉条的,粉坊都脏的一塌糊涂,可是白白的粉条真好吃啊。

小学校附近有个卖牛肉面的,是个小摊子,一到中午,手推车就推出来了,弄个压面条的机器,摆个液化气罐的灶,放几张小桌子就开始干了。我也去吃过,是挺好吃。很快的,生意越来越好,中午排队吃面的小学生老多了。我就觉得那是个事儿哈,这么点投入,利润肯定不少。有一天跟隔壁饭店的老板娘说起来这事,老板娘的嘴使劲撇,说牛肉面的汤里面放大烟果子了才特别好吃,有人专门挨家卖这个,几十块钱一斤,煮东西特别香。我烧过大烟籽,你知道是什么香味儿吗?烤肉!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但是那几年,其实是比较安全的,因为虽然做的人多了,但是那时候依然还没出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人去琢磨。刚入行的就跟在别人后面闷头做就开心得不得了了,心还不黑胆子还不大,不敢弄。我那几年倒腾海货,说点这方面的好了。我干过一回遭罪的事儿,冬天晚上,在院子里铺上塑料布,把几百斤鲅鱼平铺在上面,然后往上面用笤帚洒水,很均匀洒一层,完了回屋里打扑克。等水冻成冰了,出去把鱼用锹都翻过来,再来一层水。就这么折腾,这活儿得等快半夜了才能干,不然让别人看见了不合适是吧。反正都收拾起来了的时候都下半夜了。那鱼上面挂了一层薄冰,一条是一条的,卖相才好呢,水卖上鱼价了,三块多一斤水哈哈。不过就干了那一次,就是玩,想看看这招儿怎么个效果,再也没干过,太累了。但是如果我每天只卖那几百斤鲅鱼的话,估计我就能天天晚上折腾,那可是钱啊!现在我估计知道这招儿的真不多了,我改行了就失传了。

再比如,早先卖蚬子蛏子毛蚶子这些东西,都是不放在水里的,后来都放在水里了。你看上去,啊,新鲜啊,养着呢,其实,那一斤蚬子至少三两水。但是这些东西在淡水里死得快,所以必须放海水,早先都是海水,像大连市内水产市场里面就有专门卖海水的,一捅五块钱,黑社会垄断。现在不用海水了,里面放一种什么东西来着,反正淡水也能养了就是了。当然,你买的肯定都是真海水。

再比如,鱿鱼、笔管、章鱼、八代、墨斗这些东西吃冰水,吃得很厉害。这个我也做过实验,把小墨斗鱼里面埋冰块,冰块化了但是看不见水,都被吸走了,一斤小墨斗能吃2、3两水吧。看到冰块觉得是保鲜是吧,用手攥两把就知道了。我之所以是做实验只卖了一回,是因为弄冰块太费事了,那时候一般的市场里没有卖冰的。那时候听说用什么硫磺把像黄花鱼的鱼染黄,当黄花鱼卖,我没干过,因为我们的活动范围都是海边,根本骗不了他们。但是有两种鱼真的非常像黄花鱼,我估计你是认不出来,大连管它们叫白(bo)米子和铜锣,不像石匠子、小嘴、偏口三个亲戚那么好认。

再后来我就离这些事情越来越远了,只是在新闻上看到人造鸡蛋都整出来了。现在要是问我,农贸市场也好,大型连锁超市也好,里面的这些东西可靠吗?我不知道。那我问问你,你觉得什么食品是可靠的呢。小龙虾都能吃死人,奶粉都能吃坏孩子……我不想去渲染这种情绪,我个人而言,是该吃什么就吃什么,我那倒霉的老乡有句话,活着干死了算。我觉得你要是活的仔细点,那真就累死了。

谁跟钱有仇吗?特别是钱越来越难赚,越来越不当钱的时候。我写累了,直接说结论好了。

现在贫富差距有多大都是看得见的,有天生的穷人吗?有,对不对。为什么会有天生的穷人和天生的富人,我认为是国家没有发挥应有的结构功能,不仅仅是监督管理功能,而是应该负有一定的调节功能。当人开始穷凶极恶的赚钱的时候,而偏偏又没有管束,发生什么都不奇怪。那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么恶,因为那时候不用这样就能赚到钱。那时候形容一个人发家了,会说他起早贪黑,然后他就一点一点富了。现如今起早贪黑还那么有用吗?当看到那个天文数字建起来的,瑰丽奇幻的建筑群在使用半年之后被夷为平地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这不对,这钱是不是应该做其他事情。当它发挥应有功能的时候,它应该用一块钱去引发连锁效应,而让食物链最末端的人获得更多利益。

我不仇富,而且认为有贫富差距是应该的事情,有富人有穷人这太正常了,前提是其他事情都是正常的。而现如今,有人在仰望着2万块钱的房价而不择手段的赚钱,他们确实在做着威胁其他人健康乃至生命的事情,但是,我认为这就是和谐。我没有指责在座任何人的意思,你过着好日子是应该的,你付出了;也不是说胡作非为就是对的,往水里倒化学药品制造高汤就该判刑。我只是相信这世界是守恒的,社会有自身的调节功能以让所有人都有活下去的可能,这就是自然界的和谐法则。

就这一点来说,所有人都是受害者,XX的受害者。

来不及

Aug 21st, 2010 Posted in 废话 | 1,173 comment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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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阿北在开心网写了一篇日记,里面提到,道士柳二看了一个小说,经历了五世轮回的人总结说,人生,就是三个字:来不及。我对这种箴言似地短句有一些免疫力,劝人方也好,哲思短语也罢,无非是老生常谈,除非是在特定的环境氛围中,不然很难打动我。毕竟这种有道理的孔子曰太多了,谁还没点生活经历呢,总不能念叨着这些酸不啦叽的话过日子吧。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慎独、三人行……都是扯淡。

8月7日夜22点左右,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舟曲县发生特大泥石流,5公里长、500米宽区域被夷为平地,已致1364人遇难401人失踪。那几天我正在为是否离开这座城市而烦恼,东西装箱子了,事情却不断地反复,又赶上今天夏天最热的几天,心里就像插着几把刀子,看什么都烦躁躁的。本来我也是个寡情的人,感觉舟曲的事情无非是天灾,或许有人祸的因素,管他呢爱死不死的,谁死谁活该,到寿了,应该是汶川那十万亡魂觉得冤屈,闹得这两年天灾频频……随着一些外国媒体的灾情图片在私下里传播开来,这场灾情在网上很快演变成一场新的指责政府的风潮,我厌恶这种换汤不换药,缺乏思考和过硬证据的辩论,民间和官方喉舌在这种辩论中都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愤懑而已。总的来说,我对这场泥石流感到麻木,并且认为哀悼日纯属扯淡。

两天前,我在豆瓣打开了这个用户http://www.douban.com/people/44252342/。为了文章的连贯,我在这里做个简要的说明。这是一位中年女人的豆瓣,8月4日,她写了一篇日记,记录了和晚归的年少的女儿一场小小的言语冲突,透露出母女间的关系不好,而且非一日之寒。之后还有一篇日记是8月17日,女儿上了母亲的这个豆瓣账号写了一篇日记,记录了8月5日母亲去舟曲父亲那里,8日当天确定母亲遇难,父亲失踪,她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这个豆瓣账号,登录,密码是她的生日。小姑娘随后清理了这个账号上的东西,只留下了这两篇日记,随后这个叛逆的小姑娘把账号的名字改成了:不需要任何帮助。

小姑娘写的日记下面有很多跟帖,我羡慕他们的勇气和智慧,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场在8月7日夜里10点呼啸而至的泥石流陡然生动了起来,冰冷残暴的吞噬留下了多少绝望。这种伤痛不再是遥远的照片,而突然变得触手可及,对自己,对亲人,对朋友,也有来不及吗?如果被吞噬的是我自己,那我有多少来不及;如果被吞噬的其他人,又有多少来不及……

来不及,真凄怆。什么哀悼日,捐款,温暖,救助,呼吁,自省,监督,问责……都无法面对小姑娘的这句话:不需要任何帮助。任何帮助都无济于事。

珍惜生命,珍惜生活。我们都是幸存者,虽然一定是来不及,至少把自己喜欢的,想做的事情,那些其实可以实现的理想,都做了,来得及来不及终究不是我们所能自主的。

离别,一段一段的

Aug 10th, 2010 Posted in 废话 | 1,215 comments »

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

而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八岁生日的早上两点钟,我被叫起来,挎着小筐,跟着奶奶走出院子。满月照亮大地,白天里熟悉的景物显得不真实,在通往海边的路上走着三三两两去赶海的人。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嘴里啃着一块冷冷的苞米面饼子。那天的遭遇糟透了。那天退大潮,沿着海滩走了很远,然后夹杂在大人里面,蹲着或者撅着屁股,用钢丝做的挠子从沙滩里挠蚬子。太阳出来后,开始变得难捱,饿得前心贴后背,困得想躺在水坑里睡觉。我拖着筐东一下西一下的在海滩上乱挖,筋疲力尽。到了中午跟着大人们往家走,看着村子后面的小山包,真远啊,好像不可能会走回去了那么远。我觉得虽然能看见家,但是回不去了。快到村口的时候,觉得那么亲切,可是别人看见我千辛万苦的走回来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的劳动成果是一小碗蚬子,大概有大人的一捧那么多,可以盖住筐底那么多。那天中午我吃了用我挖的蚬子做汤的面条,这不是奖励,而是因为过生日要吃面条的习俗。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在那一天安排我去做这件事情,这些年一直也没有问起过,这次经历并没有让我认识到“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但是留下了其他深刻的印象,如果距离意味着离别,那是第一次。

临近2000年的某一天,我骑着自行车顺着202国道不紧不慢的要去哪里。我有个不好的习惯,骑车或者走路的时候会精神溜号,胡思乱想。一辆小破汽油三轮出租车从身边超过去,后座坐着一个女的,我扫了一眼,脑子“翁”一下血往上撞:怎么会是她?!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心跳加速,我马上挂档油门轰到底,玩命的蹬那辆破自行车。等撵上了三轮车,我鼓足勇气扭头看那个女的……不是她。

妈的怎么会有两个人的背影那么像?!一下子泄了劲,一边骑一边想,唉,好几年了,以为已经忘了呢。那天才真正感受到疼,意识到是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分手了,永别了,无法挽回了,一点办法都没了,只能认了,就剩下不甘心。

就从那一天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离别这个事情,不是发生在最后一眼的那一刻,而是潜伏在以后的某个平常的时候,它会突然跳出来猝不及防的狠狠一击。创伤在皮肤下面的深处一直默默存在着,离别发生的那一刻才撕裂表面,狰狞无情。

“离别是为了相聚,只要能相聚,无论多痛苦的离别都可以忍受。”这是古龙的七种武器里面《离别钩》的篇末格言。这话看上去有点矫情,那我举个例子。两地分居这个词显得陌生而遥远,仿佛是解放前才有的事情。实际上在20年前,两地分居的夫妻比比皆是,他们为了相聚,就像你们现在这种天天无聊的见面,而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我有个朋友,她和丈夫两地分居八年,天南地北那么远,每年相聚一个月。这八年他们写了很多信才撑过来,她自己在家带大了孩子。这是现在难以想象的,那么漂亮的女人,坚定地等了八年。后来她丈夫终于调了回来,一家人团圆了,而他们最美好的年华已经耗尽了,但是他们却感到无比幸福。你为了相聚能离别多久?

毛毛虫迎着艳阳向上爬,它在最高的树枝上志得意满的逡巡,挑选了一片宽大厚实的叶子,这是它结蛹化蝶之前的粮食。毛毛虫慢慢的蠕动,爬到叶子中央,暖暖的阳光好像开启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忽然一阵秋风穿林而过,那片叶子离枝而去,载着毛毛虫,在风中翻卷着飘落向小溪。虽然没有实现振翅飞舞的梦想,但是随落叶翻滚的毛毛虫从斑驳耀眼的光影中,仿佛看见了飞翔的远方,那是它离别前最后的辉煌。

犯三俗

Aug 9th, 2010 Posted in 废话 | 1,159 comments »

中国历史上最混账的要数孙悟空了,我一直怀疑他在天上混的时候肯定搞了不少仙女,大闹天宫的时候说不定连王母娘娘什么的都遭了毒手(我坐火车的时候不止一次打算就此写个小说呢),但是就算这么无法无天,他也有个师傅——准提道人(菩提老祖),宇宙诞生开天之祖创世元灵四大徒弟(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陆压道人)中混鲲祖师的二个徒弟之一(另一个是如来佛祖)。我不说你就不知道,这是学问。郭德纲的师傅虽然号称是侯跃文,其实侯跃文没教给他什么,对郭德纲而言,侯师傅就是唐僧,保不保的不说,主要是没他就去不了西天修不成正果,就得被压在山底下喝风过苦日子。就说我觉得吧,郭德纲这一身的本事应该是早年在天津卫从哪个师娘那得的真传——太泼辣了!

郭德纲乍一看长得像个小地主,仔细一看还真是个村气十足庄户人。眼皮子浅没什么见识更没有长远眼光,冥顽不化水米不进,自以为过自己的日子,有地有牛有老婆孩子就足够了,天塌下来院门一关明天再说。要说这个人有朋友,连他自己都不会信,他身边的人应该只有两种:他利用的和利用他的。他的泼劲儿不是“一点亏都不吃”的那种,而是达到了“怎么都欺负我”的境界。所经历的几件公案可略见一斑:事情爆出来,他就马上做出激烈反击,言语刻薄恶毒无所不用之极,伶牙俐齿恶妇相十足;事情过后念念不忘,特别是在自己的相声中反复提起,这个做法很恶劣,一般老娘们儿都没这么碎嘴的。

我今年学会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翻译成汉语就是:活该。但是稍微琢磨一下,郭德纲现如今的状况不能全都赖在他个人的性格上面。我一直认为德云社背后有个类似智囊团的几个人存在,不然郭德纲和德云社不可能有今天这么火,那个智囊团从网络上开始炒作,利用视频网站的传播能力,将郭德纲捧到了今天的高度。前几次新闻事件中的背后推手表现的还好,时机、分寸都不错,控制了事态又保持了一定的曝光率,虽然和藏秘排油、宋祖德、周立波等滚作一团不怎么光荣,但是作为艺人来说,上新闻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次明显失控了,郭德纲的博文虽然一如既往的泼辣有趣,可是他跟对手实在不是一个量级的。他之前有事没事的臊败央视,央视碍于身份不肯帮他炒作,而BTV则没有这个顾虑,再加上郭德纲这些年连身边人的关系都处理不好的破人缘儿,以往逞口舌之快得罪的人纷纷出手,一时四面楚歌。德云社的推手对此境况难脱其责,如果郭德纲没有不管不顾的跟BTV火拼,稍微动点手腕,事情可以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郭德纲低下的素质加上推手劝导不力,事态已经演变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郭德纲一直对自己的相声本事颇为自负,其实他所谓的传统相声也就比那些晚会相声强一些,如果和上几辈的前辈比,那差的太多了,现在网上有很多老艺人们的视频、音频,听听一比较就知道了。郭德纲的相声有些难脱评书窠臼,温吞平白,不过他的评述也不怎么样。但是在现如今的中国,极度缺乏娱乐节目环境里,德云社算是应运而生,赶上好时候了。他真的应该对媒体感恩戴德,没有网媒的炒作,德云社那几把刷子现在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但是到了现在他也没有真正弄明白该怎么和媒体合作,搞不清楚艺人和媒体是什么关系。

BTV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现真是叹为观止,这个小记者的表现,让我想起了08年的刘翔……比刘翔还假。太业余了,自大、愚蠢、业余到了极点,一点都看不到娱乐业者的从业素质,低劣到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地步。但是在一开始,BTV并未用上体制的优势,而郭德纲之所以敢得理不饶人乱骂一通,也是觉得自己手里有把柄,毕竟BTV侵占绿地的报道是站不住脚的,报道之后BTV的做法也授人以柄。可是事情在某个夜晚发生了变化,央视率先发难,新华社跟进……这就不是娱乐新闻了,按照当下反三俗的最高指示的标准,事情已经散发出政治味道了,随后的全面封杀以及伴随而来的大规模声讨、批斗,把郭德纲推向了另一个群众们喜闻乐见的舞台上了。

我一想到爱国青年们声援郭德纲这事儿就觉得可笑,他们为了反对某些东西而不惜利用一切可利用的。郭德纲所谓的反体制并不是因为他觉得体制多糟糕,而是因为他的不到体制的好处,混不进去,把他给恨得。只要有机会,只要体制大门给他开一个缝儿,他就会屁颠屁颠的挤进去,而且沾沾自喜。看着爱国青年极其不容易的找到角度帮着这么一个泼皮说话,最后还得拐到反体制上面去,真有点意思。

顺便说一嘴那个三俗,说真的,中国的传统文艺,有不三俗的吗?地方戏曲,曲艺……哪个不三俗?也就文革那会儿的那些节目不三俗而已,现在不是要再来样板戏吧。民间艺术不就这些嘛。

我对这事没什么立场,看热闹。要是非要选一个,比如说,郭德纲和BTV一块掉水里了,只能救一个……那肯定选救郭德纲,一个会说相声的泼皮比中国的电视台可爱多了是吧。

要是再打个比方,说CCTV和BTV一块掉水里了,我手里有块板砖会去拍谁……………………谁救人就拍谁!